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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7章 滿月酒

    女人在感情中本就患得患失,江起雲算是清冷涼薄的人,我都會覺得沒安全感,何況我哥這樣七竅玲瓏心的人。
    林言沁本身經驗就為零,跟我哥的腦子比起來,她算是小綿羊。
    何況現實就是現實,有些鴻溝無法輕易逾越。
    好比我和江起雲,就算冥府禮成、穿過大紅的嫁衣、接受鬼神的膜拜、喝過仙家的賀禮,但在人世我依然是個「未婚先孕、被男人欺騙了的單親媽媽」。
    雖然我和我家人都不當回事兒,但三人成虎、眾口鑠金,我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個反面教材。
    我們家對風言風語可以完全不在乎,本來我們就是遊走在陰陽間的家族,世俗怎樣無所謂,但是林家不一樣。
    林家不能有半點差錯,不然會被別人踐踏。
    我突然有些明白了,林言沁說我哥與她第一次的時候,她只覺得有一點痛,大部分時候是很溫柔和舒服的,最後她滿足了,我哥自己去解決。
    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,兩個人情到濃時,怎麼可能顧忌這麼多?
    我親身體驗過那樣的感覺,理智早就崩塌,什麼都不管不顧,只想緊緊抱住自己的愛人,一秒鐘也不想與對方分離。
    我們可以不管不顧,可以放任自己沉溺那一瞬間,然後自己再來承擔後果。
    但我哥不能,他是家主,上有老下有小,他不能在這種會引起嚴重後果的事情上出差錯!
    林小姐說不想用套套,他說好,那麼就只能控制自己。
    其實我哥才小心翼翼吧?
    他對待林小姐才是埋藏很深的小心翼翼吧?
    畢竟林小姐的家庭背景不可以承受我受到的那種風言風語。
    「那你到底是怎麼回事……為什麼身上有香水味?」
    「香水沒有,香粉倒是有,你忘了今天你出門的時候,我們在整理倉庫麼?老爸那些破爛貨不知放了多少年,那盒陳年老胭脂都發潮變成膿液了,我還蹭在手上了,可能是這個味道吧。」
    他嗅了嗅自己肩膀:「……怎麼我覺得還有點香味,鼻子味覺被破壞了?」
    我忍不住湊近點聞了聞,好像是有點香味,家裡的沐浴露都是一個牌子一個香味,我聞到了一點不一樣的香味。
    「怎麼回事啊……我再洗洗?」我哥看向我。
    「什麼香粉味道會洗澡都去不掉?你還是想跟林小姐聊聊吧,她還可憐巴巴的站在外面呢,我去叫她進來。」我扔下一句,出門去跟林言沁解釋。
    林言沁是個超級好說話的姑娘,只要有道理,她就立刻能聽進去,還能自我檢討,這性格……我一開始還真看走眼了,她是真正的大家閨秀、名門淑媛,骨子裡有驕傲,但是沒有壞脾氣。
    不過那個陳年老胭脂讓我有點膈應,跑到院子裡打開燈,看那一堆收到屋簷下,明天準備繼續曝曬的存貨,我蹲在那裡翻找,突然覺得身體毛毛的一炸,回頭看了看,院子裡什麼都沒有,只有外面叫得快要斷氣了的蟬鳴聲。
    是不是最近神識清明起來,結果疑神疑鬼了?
    我繼續翻找,將那個雕花木盒子翻了出來。
    這是舊時候的妝奩,一般是女子出嫁時用來裝首飾脂粉的精美小盒子,裡面不止裝了一個胭脂盒,還有些其他東西,不過一打開確實香得嗆鼻子。
    我不知道舊時候的胭脂保質期是多久、而且過期了會變成什麼樣,這些都不知道,不過怎麼想也不應該會變成這樣黑黑的、好像一坨果凍吧?
    老爸也真是,這些什麼破玩意就收!說不定這是他年輕時候收來的,自己都忘了為啥要收。
    夜裡江起雲到來時,他突然湊到我身邊嗅了嗅,問:「哪來的胭脂香味?」
    啊?這傢伙,鼻子這麼靈啊,我很小心沒有碰到那陳年老胭脂、而且已經洗了澡了,他都能聞出來?
    「整理家裡倉庫呢,老爸不知道多少年前收了一個妝奩。」
    「妝奩……」江起雲微微瞇了瞇眼:「慕小喬,我好像從沒見你梳妝打扮過?好像最後一次見你打扮自己,還是在你遇到那個小嬰靈的時候。」
    「廢話!你這傢伙還不准我穿高跟鞋!那之後就懷孕了,整天心情煩躁、還隨時面臨寶寶有危險、或者自己有危險,我怎麼可能再穿高跟鞋和短裙!」
    江起雲笑了笑,撥弄著我的頭髮:「那你現在可以穿了,穿自己喜歡的衣服和鞋子、梳妝打扮……」
    「明天就會梳妝打扮,你要不要來看看?」我笑著問。
    他微微一愣,回過味來:「……一個月了已經?」
    我點點頭:「你可是親爹呀,怎麼這麼粗心。」
    其實我沒指望江起雲回來參加,他那麼忙,而且他現在不能在別人面前顯化實體。
    而且大多數是圈內人,可能還會以為我在養小鬼。
    江起雲看我打開衣櫃找衣服,還好參加開學典禮走秀時的小裙子還能穿,這條一字肩的淡藍色小禮服裙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正式服裝。
    我試著套進去,還好還好,能穿!
    江起雲將我後背的頭髮拂開,笑道:「胸緊了……」
    廢話!現在是寶寶糧倉啊,能不緊麼!
    「能穿進去就不錯了。」我看了看江起雲,他閒適的坐在飄窗上,淺笑著看著我。
    我有希望他能來,畢竟,這是我們第一次為于歸和幽南過一個重要日子。
    可是這種要求我又開不了口,血玉戒指上的螭龍消散了,靈胎是我與他聯繫最緊密的鎖鏈,孩子誕生,他就不能在別人面前化出實體,當著家族中這麼多人,我如果空著身側、或者癡癡的望著空氣,都很容易暴露他的存在。
    第二天,我們家人很早就來到了宴會廳,呆得無聊,我哥就帶著我和林言沁去旋轉餐廳喝茶吃點心,本來是打發時間的舉動,卻遇到了我哥的老、熟、人。
    我冷眼看著眼前這個穿著抹胸蓬蓬裙的女人,心裡暗自磨刀霍霍,想著等下要怎麼收拾我哥!